這麼為顧客服務，卻怎麼總是做不好工作?
心理分析:諮詢中，我們討論了王先生的家庭和成長環境。他生長在一個教師家庭，父母的性格比較和緩，對於他沒有太多要求，但也沒給太多關注。他就像一株沒人關注的藤樹，就那樣長了起來，自然地長大，又自然地工作、結婚、生子。在王先生身上有一種慵懶、自足的東西，很安於現狀。只是外界環境刺激了他，使他那遲鈍的神經受到一點擾動。
另外，他的易焦慮性是很低的，他對這件事的反應是順其自然，而沒有一點抗爭。其實他覺得自己這樣挺好，順其自然，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神經症症狀。問題在於他的這種性格是否適合干銷售?他需要明白自己的目的，是要更安穩還是要更進取，是要更激情還是要更古板。現代社會對他的擠壓，使得他這種樂天安命的性格產生了生存危機，不得不做出調整。由於他天生的好脾氣，這種調整更傾向於認知上的，而不需要做長程的心理治療。
我告訴他，人的性格無所謂好壞，重要的是你需要找准自己在人生中的位置，找到適合自己的切入點，並通過努力不斷完善性格中的結構和動力。
諮詢後不久，王先生到一所小學謀得一份當教員的工作，掙錢不多，但是很穩定。
如果看到這裡還沒有解决問題，請繼續往下看：
第一次感受他人離婚
我在街道辦事處供職，又是辦公室主任，每天在單位值班守點的時間自然要比別人多很多。因此，我見到或接觸到的來街道辦事處辦事的人員，也遠比其他街道幹部所見到或接觸到的多許多倍。
在每天來辦事的人流中，有上級領導，有下級來人，有辦流動人口計劃生育證的打工仔打工妹，有領結婚證的新人，有領最低生活保障金的下崗職工……真正是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人上一百，各形各色。
在這股人流中，有時也夾雜著來辦理離婚手續的夫婦。領離婚證的人之中，大多是默不作聲的，極少數是有說有笑的，只有個別是打打鬧鬧的。據我觀察，一般帶點打打鬧鬧性質的離婚夫婦，往往是短時間內鬧彆扭，並沒有真要離婚，有的甚至在街道辦事處就重歸於好。而那些默不作聲和有說有笑的離婚者，一般十有八九是鐵定離的。
我們街道辦事處設有婚姻管理所，專門辦理結婚手續和離婚手續，髮結婚證或離婚證。
到街道辦事處來辦理離婚手續的人和事，我見得多了，但真正能讓我用心去感受的卻並不多。因為見別人離婚的事例見得多，久而久之，也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人們的婚姻觀念早已改變，合則聚，不合則散。離婚既不草率也不是鐵板難破。再說，我畢竟只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沒有離婚當事人的那些憤怒、憂愁和煩惱。是一時的解脫也好，是永遠的心痛也罷，他們之間的是非曲直恩恩怨怨，與我這個局外人全然無關，我可謂「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也許有人會責怪我這樣做是不關心他人痛癢。事實上，別人離婚的事，旁人是不便參與攪和的。我也無力對他們進行和好的調解。我還是保持冷靜的旁觀者姿態較為妥當。
真正讓我對別人離婚深有感受的是今天。
上午，我接到一個老鄉朋友的電話，她說她要離婚。離婚的前期準備，包括夫妻間的財產處置、子女撫養等都已有協議，有關的證明、證件也已準備齊全，現在只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她打電話給我的意思，一是詢問離婚的費用是多少，能否儘量少花錢。因為，整個離婚過程中的費用都由她出，她現在手頭的余錢已不多了。另一個意思就是請我幫助她儘快辦理離婚手續，最好當天辦成，免得越拖越煩心。
「鴛鴦勸攏禍勸開」，我在電話里勸她能不能不離婚，她說早就過不下去了，雙方都要離。
說實在話，此時我仍然只是站在局外看他們離婚。此事對於我來說，依然無任何的感受。
半小時後，我的老鄉朋友來到街道辦事處，也帶來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腿有點瘸，人才也一般。一看到這情景，我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難怪她要離婚！
我的這位老鄉朋友，雖已步入中年，但仍亭亭玉立，風韻猶存。在同齡的城市女性中，她還算是個長相佼佼者。她配她的丈夫，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比喻，再恰當不過了。
我將他倆領到婚姻管理所，就站在旁邊看他倆辦理離婚手續。
我看他們填寫的有關表格的內容是：房產歸男方所有，女方不要任何財產。女方也不負擔男方經商所欠的債務。１４歲的獨生女兒由女方撫養，並由女方承擔一切撫育女兒的費用。男方不負擔女兒的任何費用。看來這整個協議是讓利男方的，女方除了帶走女兒以外，其他什麼財產她都沒有要。
我那老鄉朋友的女兒已經是青春少女了。少女的媽媽為女兒為家庭操勞了這麼多年，青春早已轉移到了女兒的身上，少女的媽媽又哪裡還有什麼青春可言呢？
細細一想，我的老鄉在這樣的家境下折騰了１５年，耗盡了全部的青春，如今她卻要爭自由奔自由。她邁出的這一步雖然太遲，但她畢竟邁出了這一步。這是一個遲到的覺醒，這是一種無奈的悲壯！
在辦理協議離婚手續的整個過程中，這對昔日的夫妻，只在簽字時有過一兩句的對話，其場面和氣氛十分壓抑。壓抑得連我都有些受不了。婚管所里的空氣仿佛稀薄而又凝固，有些令人窒息。若不是礙於老鄉情面，我真想逃離婚管所，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我的這位老鄉朋友與她丈夫的戶口本來就一直不在一起，此前他們各自擁有一個自己的戶口簿。辦完離婚手續，老鄉朋友將她已離婚丈夫的多餘的１寸免冠照片，小心翼翼地塞進已離婚丈夫的戶口簿的塑料皮里，又將已離婚丈夫的戶口簿等證件輕輕地放在他的隨身背包里。收拾東西的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動作輕柔，節奏緩慢。
她完全可以只收拾自己的東西，而不必去收拾已與她離婚的丈夫的東西，但她沒有這樣做。她似乎在盡最後一次的妻子本分與職責。他倆畢竟夫妻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往兩人間的多少恩恩怨怨，多少磕磕碰碰，此時都一筆勾銷，只當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
我這位老鄉默默而緩緩地收拾已離婚丈夫的照片及證件的一幕，就連我看了也感到一陣心酸。若不是我有意識地嚴防死守，我的眼淚早就決堤而出了。
此時，老鄉朋友的背正對著我。我看不清她的臉，不知她此時此刻是悵然若失，是噙滿淚花，還是頗感高興。從她收拾東西的動作及背影分析，我斷定她是不可能高興的。也許她該流的眼淚早已流幹了，現在剩下的只是麻木。
離婚以後，我這位老鄉朋友的路如何再走下去，下半輩子的歸宿又在哪裡？對於她來說，離婚之後是變得輕鬆了還是變得更加沉重了？她能重新找到幸福嗎？我也不知道當初他倆結婚之時是否曾經有過幸福的時光。這些我不便問她，免得更加觸到她的痛處。
辦完手續，拿到離婚證之後，我的老鄉朋友竟然招呼都未與我打一聲，就又陪著她剛離了婚的丈夫——現在該稱前夫的人，一起默默地緩緩地向辦公大院外走去……
現在，無論是從法律角度還是從人情世故來說，她都完全可以撇下走不快的前夫，獨自一人快速離去，正好就地分道揚鑣。可是，她沒有這樣做。她要陪前夫最後一程。此情此景，令我也心碎，心酸。
我沒有在心裡責怪她不辭而別的失禮，反而對她更加同情，更加諒解，更加理解。我猜想，她不與我打招呼告別，自有她的不便與苦衷。也許是她覺得尷尬，想儘快逃離這個令人壓抑的場合；也許是她怕管不住自己的表情，怕當眾流淚失態；也許她此時正百感交集思緒萬千，早把與我這個老鄉打招呼告別的芝麻小事忘得一乾二淨……
我的老鄉朋友今天特意穿著樸素而又冷色調的服裝。不知她的這身打扮算不算是她內心世界的一種流露。不知此時我老鄉的內心是什麼樣的感受，是感到終於脫離了苦海，還是……
我的心裡，此時卻充滿了莫名的惆悵。我的老鄉朋友離了婚，卻攪得我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都心情沮喪，還不時地唉聲嘆氣，為我老鄉朋友的逝去的歲月、逝去的青春而深深地惋惜。好好的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就這麼給折騰得凋謝了！雖然還沒有「零落成泥碾作塵」，卻早已不是「只有香如故」了。多麼可惜，多麼浪費資源呵！
我的腦海中久久存留著老鄉朋友那張美麗而又憂傷的臉，印下了她陪她剛離婚的丈夫默默而又緩慢地走出我們辦公大院的淒涼的背影……這幾個鏡頭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我在心裡默默地祝福我的那位老鄉朋友：過去了的歲月就讓它過去，下半生的路請走好。假如你過得比以前好，請你捎個信給我；假如你仍然命運不濟，你最好不要告訴我，免得我心裡更加惆悵——我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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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手記
醫生手記 標題 ：醫生手記 副標題 ：null 分類欄目 ：感悟人生 作者 ：李惠薪 編輯 ：未名 作者單位 ：null 美編 ：未名 期刊號 ：4 關鍵詞 ：null 從醫已幾十年，這兒將記錄下自己和同行中發生過的印象最深、影響最大的事件，或高興或快樂，或痛苦或悔恨，或內疚…… 心對口 口對心 她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開診前第一個將病歷小本送進來，急匆匆的，仿佛家中有要吃奶的孩子似的。可她兩鬢霜染，早已是做奶奶的年齡了。一眼不難看出她是農村的。雖說如今京城與郊區農民的衣著上已無明顯差別，但那粗糙的皮膚，甚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可她很利索乾淨，主訴明確：咯血一周。 當日胸片結果：右下肺有一團塊狀陰影。根據經驗，凶多吉少當然這只是初步的印象，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我向她詳細介紹了ＣＴ和支氣管鏡兩種檢查方法和各自的利弊。 她認真地聽著，最後想了想說：「做……鏡子，你不是說只看皮兒不行，還得看瓤嗎」 「是的」我承認，「但相對痛苦些，可花費少得多」 她毫不猶疑地說：「我受得了現在就做吧」 「不」我趕忙解釋說「這需要預約，還要做檢查前的準備，比如：不能吃飯，查肝功能等等。」 她突然從塑料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縣醫院的化驗單，急煎煎地說：「我抽血化驗過，今天也沒吃飯」看來她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我跑出去為她聯繫加做一次支氣管鏡。 術者告訴我，鏡檢過程中取了１３塊活組織。老太太嘴角旁尚沾有血跡，就急忙離開了。我再三叮囑她，下周末看結果時一定有家屬陪同，要知道有些病情我們不便直接講給病人的。 一周後，她又在開診前將小本送了進來。家屬呢我用眼睛搜尋，她竟仍然是一個人。而兩天前看到了她的病理結果：多處肺組織及淋巴結都找到了癌細胞。 她態度非常從容、自若，但很嚴肅，兩隻不大卻灼灼有神的目光直盯著我。「大夫，說吧你要心對口、口對心地對我講，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是毒瘤還能活多長時間，全告訴我，我要死得明白。」 直率的話語不單單是令我吃驚，還頗有措手不及的感覺。遲疑片刻後，我向她介紹了有關治療肺癌的幾種方法。 她的樣子很沉穩，就仿佛在談論街坊鄰居的事情似的，用自己的語言又重複了我的話。「手術完了，可以『烤電』放療或者吃藥，吃中藥也行，我知道了」沉默了片刻後問：「我能活多長」這時她的眼神開始有些游移，失去了灼灼的光彩。 我認真地說：「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也有人經過中醫方法治療後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們倆都知道這話可不是心對口、口對心地講出來的。 「大夫，謝謝你」她用兩隻像銼子樣的粗糙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你要給我時間去安排後事……」她的聲音哽咽了，無論如何她是女人 我為自己的無能而緘默無言。 三個月後，開診前，我又看到了那份熟悉的病歷小本，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她坐在門旁的候診椅上，身邊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衣著雖然整齊，但一臉憨相，口水流滿了前襟。 從外表看上去，她似乎沒有什麼變化。按慣例為她拍片、驗血進行複查，結果顯示病情至少沒有向惡化的方向發展。 老太太精神很好，大聲地說：「我聽你的，看中醫，還做氣功……最放心不下的是傻兒子，得把後事安排好，牽腸掛肚呀」言語間她的淚水潸然而下，在那剛強的外貌下面，是一顆愛子的易碎的母親的心。 「今兒來看病，帶他到城裡轉轉。我們現下也是京城戶口了，他還一次沒有來過呢」 我的心在顫抖，世上有什麼愛能超越博大精深的母愛呢她孕育、哺養、照顧著自己的兒女。她可以全然不顧、冷眼漠視向自己逼近的死神……任何邪惡在母愛面前都會顯得蒼白無力的。但願人間奇蹟在母愛的感召下而發生。 「你不可能成為肖恩·康納利」 他又坐在我的面前，正如第一次來診時一樣，掛了第一號。他面色十分嚴峻，還有那麼點兒慍怒，兩隻大眼直視著我……他在等著我的回音。兩周前有言在先，這次複診我必須給他的要求以明確的答覆。 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不立即切入正題，我問：「你從學校到醫院來要多長時間」其實我核實過了，他所在的商貿學院與我們這所矯形醫院，恰恰是這座城市對角線的兩端，騎車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 「我休學了」他的語氣非常堅決。 這一決定使我覺得有些意外。第一次見面時，他只是向我提出了要進行矯形的想法，而且十分固執。不過非常客觀地講，他是一位從外表看上去十分帥氣的大學生，身高１８２米，體態勻稱，面部五官端正，可以說是一表人才。 青年對自己的外貌非常不滿，講話很坦誠：「我來這兒掛專家號，你是第三位，其他的專家推薦我來找你……」他從背包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我當即一怔。應該承認，對於我們這些做醫生的人來講，涉獵面很窄。我常常用顯微鏡中的管狀視野來形容。尤其是我，平日連電影都不大看，不論是國產的，還是進口的。照片上的中年人是白色人種，威猛的外貌，健壯勻稱的體格，特別是兩道高揚的劍眉，顯露出他冷峻的內心。 「肖恩·康納利，００７邦德系列影片的主角……英國影壇的常青樹。」言語間他年輕的面孔展示出格外興奮、動情的神態。 我沒有反應，只是望著那照片出神，因為對於這位大名鼎鼎的明星，我確實一無所知。但最後，我十分坦率地告訴他：「你不可能成為肖恩·康納利……」這時，他不僅表情沮喪，甚至流露出萬念俱灰的神態，使我心頭為之一震。我意識到自己生硬的態度對他產生了嚴重的負面效應，就轉而耐心地解釋：「矯形科醫生不是雕塑家，可以隨心所欲地去重塑一個人。你學習過歷史，應該知道我們是周口店猿人的子孫，與歐洲人同源不同宗……你是否可以告訴我，通過整容你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或者也可以說取得什麼樣的效果」 這時他竟像孩子似的委屈得眼眶裡充滿了淚水，右手緊攥著拳頭，顯然是在竭力控制自己「我不想一輩子都當母親的寶貝，我需要自信、剛毅……應該還有那麼點兒冷酷。」 霎時間，我覺得自己與他之間的溝壑，有了某種溝通。 「我懇求您能為我想想辦法」他主動將肖恩·康納利的影集和自己的幾張照片留給了我。他給我出了一道難度很大的家庭作業。 首先，我要更多地了解肖恩·康納利，不僅是有關他的文字材料，還有他演過的００７邦德影片共１８集，這是請女兒幫忙找來的。最初的考慮是由於工作的需要，誰想後來竟達到茶不飲飯不思的境地。影片太精彩了。謝謝他為我單一的生活開闢了一個新窗口。我不僅買了全部１８集錄像帶，在疲勞時消遣，甚至當做一種充電的手段。其實，我何嘗不想成為他呢…… 這其間，患者的母親來找過我。她非常為兒子的健康狀態擔憂，頗有些神經質地說：「我懷疑這是不是精神分裂症的前兆……」她的臉上流露出絕望的神情，幾乎近於失魂落魄。 今天是我向他最後攤牌的時刻。 我再重複一遍我的意見：「你不可能成為肖恩·康納利他已年過六旬，有著豐厚的功底，１７歲時離開學校，參加了英國皇家海軍，還做過泥瓦匠、保鏢、棺材上漆工……」 他專注地聽著，微張著嘴，臉上流露出驚愕的表情……那無聲的語言似乎在說，關於他你竟然知道這麼多 「我所以向你講這麼多，是想告訴你，他嘗遍了人間的苦、辣、酸、甜，而你沒有這是繼人種問題之後，你無法逾越的第二條鴻溝。退一步講，即使你們是同一人種，我按他的模樣重新塑造你，結果仍是貌合神離。形體外在的東西容易獲取，而氣質、精神等內在的東西不是矯形醫生可以給予的」我非常誠懇地說。 他的眼神黯然失色，猶如撒了氣的皮球似的，半天沒有講話。最後不甘心地問：「……那我只有去重複他所做的職業，到了白髮蒼蒼的時候，才有可能……」 「話可不能講得這樣絕對」我說：「我認真研究過了你的面貌，如果你執意要矯形，我想在鼻根及雙眼角稍動手術，就可以達到一定效果，不知你是否同意」我將事先畫好的術後的相片兒展示給他看。他非常認真地端詳後又提了些意見，然後果斷地站起來，猛地向我伸出了右手說：「就這麼定了。」這斬釘截鐵的動作倒很像肖恩·康納利。 這是一個小手術，只將鼻根部稍填高，兩隻大眼縫了兩針，面部的神情就大為改變。他十分滿意，像其他的病人一樣，在我的門診中消失了。 兩年後，收到了一張由英國劍橋大學寄來的賀卡，上面留有簡短的附言： 「……在倫敦，居然有人說我像肖恩·康納利。我說這不可能」 |